而善变是所有生命的本性。

-----正文-----

再一次在深夜里无功而返时，砚凉又一次面临了崩溃的上司在无能狂怒里把利爪伸向了她带着的灵引师搭档，而她不得不向为之善后并提交报告通知这位灵引师无辜战死的噩耗时，砚凉真的觉得她这上司不如死了算了。虽然她知道这位只跟自己搭档了三天的灵引师应该也属于慕家归顺了当年假死脱离的安季那一派，死在他们手上一点都不无辜，但砚凉真的很讨厌写报告。她讨厌人类社会里一切无用的交谈和形式主义，但听说异族的社会也有类似的行为，这让她确信人类和异族都烂透了。

她自己也是。

砚凉打开光幕，慕家的联系人受到报告后没过十秒钟就发信表示这并非她的错误，他们会派更合适的灵引师过来辅助她的工作，明天就能到岗。眼下正是凌晨三点，发现两方都因为旧都内外这两个安季那厮深夜加班时，她更期待所有叫安季的东西现在就去死了。但她还没攒够足以和神交易的筹码，眼下也只能继续连夜排查，期望旧都之外的那个这次也犯了马虎大意的错。

从凌晨排查到太阳当空时，砚凉凭借双生姐姐留下的这双眼睛在庞杂的魔力流里找出了安季的蛛丝马迹，并明智地选择封锁现场，给上司发消息，让他亲自去审问那只寄宿在假桃花里的可怜鬼魂。

砚凉站在包间的门前等了近三个小时，因为身上过于休闲的运动装和不修边幅的头发迎接了数个路人的注视，这里到底还是个白天也开放的夜总会，而永远不会放弃休闲的A区住民不管何时都不会让这种地方清冷下来。但旧都里除了安季几乎没有能看穿砚凉伪装的存在，忙着享乐的富人可不会为了身份普通的陌生人浪费时间，顶多跟身边之人说几句闲话，最终和不会被影响的砚凉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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