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望着你离开的缺口。

-----正文-----

如果要写一个故事或是剧本，从哪里开始才算是一个足够精彩的开端？

从故事最开始平铺直叙，从尘埃落定后回望往昔，亦或是从最精彩的情节开始扩展？

如果要让司慕来写，他想写一个相似的场景，一个足够美丽的场景，它是故事的开端，也是故事的结尾，就像此刻——

他推开门，从容地走入那绚烂的白里，与窗子上的她四目相对。

她的笑容里有惊讶，他的笑容里还有疲惫，但他们相视而笑，只是说。

“下午好。”

就像是在一个普通的傍晚，赴一场日落之约，等一个不会到来的日升。

而窗子上的女鬼的确不会再问他一次怎么又来了，他也不能在这里待到日落之后，所以他只能隔着数排无法挪走的课桌，看着她遥远而模糊的脸，向她请求。

“在日落之前，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她说可以，谁都可以在日落之前留在此地。

他走上前去，坐在以前的位置上，坦然地向她道歉，解释他没能带书过来是因为今日出门匆忙，再自然地过渡到下一个话题。他们平静且融洽地交谈起来，从人类到异族，从历史到未来，从中庭到宇宙尽头，到世界上彼此以外的任何个体。

就像他们从未经历这21天的分离一般。

最后再回到一切的最初，从她的口中得到最后的答案。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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