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5

-----正文-----

（150）

艺术家打断了我，表情困惑，但不知道是对着谁。他没有问我，只是约了明天见。

我也很困惑。

我觉得我比他困惑。

我困惑于他为什么困惑。

困惑死了。

（151）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们四点结束的对话，你想了七个小时吗？”学长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比平常更低。

听上去学长也很困惑。

（152）

“不是困惑，我只是困。”听完我没忍住秃噜嘴表达的我的困惑哲思，学长冷酷地拒绝了将我的困惑哲思传播开，“你要是实在无聊可以找个剧组上上班，要么找你同行给你看看病。”

我很受伤，感觉学长没有之前礼貌了：“我明天要去上工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你的人设……别动小心掉下去。”

（153）

晚上十一点

小心掉下去

掉到哪里

掉你心里吗

（154）

那边电话移开了，听不见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学长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放心吧，艺术家脾气很好的，有些时候你不用管。他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超出科学范围，眼神很好。你之后就明白了，反正不是针对你。”

（155）

艺术家脾气好不好我不知道，学长脾气挺好的

这时候还能接电话

让我忍不住在被挂电话的边缘试探了一下

（156）

“就是说，你现在……我那个钱……”

“明天打你账上。”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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