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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

许思秋的眼眶发红，他拉着母亲的手，说：“妈你别拉我，我没喝醉。”

“他娘的，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父亲情绪激动，爆着粗口骂，他一甩手，白酒瓶甩到地上，酒只剩下一点，融进了雪里，玻璃瓶碎了，碎片满地都是。

父亲脸涨的通红，他粗暴的拉起许思秋的手，半拖半拽的把他往屋子里拉，许思秋视线聚不了焦，他听见了父亲的谩骂声，母亲细高跟的脚步声，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的声音，最后甚至听见了幼时自己的哭声，他哭着让父亲把他的小狗还给他……最后许思秋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想吐，一进屋子，他就挣脱开父亲的手，踉跄着跑去厕所。

他下午没吃多少东西，也没什么好吐的，他把酒吐干净了之后开始干呕，最后咳嗽着，把胆汁吐了出来。

母亲开门进来了，说：“你爸爸喝多了，现在已经睡下了，你怎么样？”

许思秋按下冲水键，拧开水龙头漱口，洗脸，这个水龙头没有热水，刺骨的冰水扑在他脸上，清醒了许多，他扶着墙摇头。

母亲皱着眉，沉默着，拿许思秋的毛巾去浴室打开了莲蓬头的热水，她把拧干了的毛巾捂在手里，走到许思秋面前了才展开，轻轻的给许思秋擦脸。

许思秋闭着眼任由母亲为他擦脸，发烫的毛巾蹭在他脸颊上，他的眼眶有些发热，许思秋想起小的时候，母亲总是喜欢把水烧的很烫，滚烫的水只掺一点凉水，他总是想，母亲为什么可以把伸进那么烫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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