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

-----正文-----

八年前。

“江聿怀、舒嘉，你们俩来我办公室。其他人认真自习。”班主任板着一张脸扫视全班，最后视线落在了坐在教室后排的两个人身上。

舒嘉嘴里还含着一块蛋糕没咽下去，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

两人对视一眼，惴惴不安地走了出去。透过办公室的大门，班主任斜倚在工位上，目光在镜片后面明灭，分辨不清态度。

江聿怀安抚性地捏了捏舒嘉的手，率先踏进了办公室。

早读时间，办公室里只有零星三四位同为班主任的老师。头顶高瓦数的白炽灯刺得舒嘉脑子里嗡嗡直响。班主任端着他的茶杯，也不说话，眼神一遍一遍从他们俩身上刮过，恨不得用视线刮开他们的皮肉，看看骨头是什么样的。

舒嘉觉得站在这里很难受，他咽了几口口水，努力平复过速的心跳。他挪动步子，想往江聿怀那边靠一靠，但是班主任一个眼刀扫来，硬生生逼得他停下了脚步。

其他几个老师低声讲话，夹杂着几声轻笑。他们不时投来的探究目光令舒嘉感到无比难堪。

许久，班主任终于呷了一口茶，开口道：“我说你们啊……啧。”

他哼笑了一声，“你们小年轻是不是特别爱追求刺激啊。之前就有人跟我说，我们班的舒嘉和江聿怀早恋，我还不信，怎么可能呢，这不两个男的吗。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还是我古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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