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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吐了两次，闵玉存逼着他刷了两次牙。卓栎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但情况没有改善多少，依旧走不稳，说头疼，晕，说灯怎么在晃，是不是要地震了？

闵玉存搀着要卓栎坐，但他就是不坐，死也不坐，沉浸在地震的错觉里，说危险，要跑到开阔的地方去才行。闵玉存忍无可忍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说：“房子震塌了你也给我坐好！”

“疼啊！”卓栎一趔趄，吵吵嚷嚷的终于老实了点，也可能被打得清醒了，挣开闵玉存的手扶着墙缓缓地挪着脚步，小心地像在走钢丝，不放心地回头问：“真的不是地在晃？”

闵玉存懒得应他，叫他知道疼就不要再嚷，坐好了给他脱袜子脱鞋换衣服。闵玉存忿忿地想，这不是请了个祖宗回来么？居然还在这里伺候他脱臭袜子。

卓栎拼命控制自己坐稳了坐稳了，最后还是朝着闵玉存的方向倒过去。他因呕吐醉酒一系列原因而迟钝的感官被缓慢地激活，鼻子里盈满了闵玉存身上那种熟悉温和的气味，叫他在手足无措的境况下也能镇定下来。他终于舒坦了，不肯再动：“这样好……抱一会儿，小叔。”

纵容是一种恶习，闵玉存伸手胡噜胡噜卓栎的脖子，马上又觉得自己这样是活该。

“好了，自己换衣服，我也累了。”抱够了本儿，闵玉存也准备休息了。但卓越显然不这样想：“不行！我们还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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