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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双双睡迟是件挺稀罕的事，但它确实是发生了。闵玉存睡得不怎么踏实，大概是睡前没有把自己清理干净，轻微的头昏让他产生仍在梦里的错觉。身体不太能动得了，因为自己小幅度的挣扎弄得背后的人也要醒了，紧接着就听到明显醉酒后沙哑的男声：“我起来就行呃……几点了？我再眯五分钟，来不来得及……”

“你自己看。”

闵玉存的声音一样不对劲，昨晚上是怎么过的？卓栎舍得睁眼了，眨一眨：“小叔，你嗓子不舒服吗？”

这就都忘了。闵玉存骂也懒得骂，一动不动散发出不好惹的气焰。卓栎识相地爬起来去洗脸，从厕所出来之后显然是记起了七八分，手指头绞在一起，做小伏低的讨好样，叫：“小叔？”

“干什么？”

卓栎用回复的语气来判断闵玉存的怒气大概在第几层，再计划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他到底也不敢轻举妄动，在四五步远的门口略显局促地站着，说：“那我先下去了啊？”

“不用，”闵玉存道，“我已经叫阿姨来开门了。”

“可是——”

“行了。你还头疼吗？”

卓栎知道了闵玉存在关心他，也知道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生气，松了一口气，身体也跟着舒展，小跑到床边，说：“昨天对不起嘛，小叔。”

他讲得十分真诚，闵玉存只觉得他欠揍，眼睛一闭，说：“就该给你脖子上拴个铃铛。谁听着动静，都远远躲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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