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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叔，还不起来吗？饭都要凉啦。”

面对的世界染上老照片那般的黄褐色，边缘模糊，人物也全部套上来柔光的滤镜。闵玉存看不清卓栎具体做了什么菜，但闻味道，大概能猜出是放了很多料的炒饭。

“你不饿吗？还是不喜欢吃我做的饭？”

“不……”他流了很多泪，说，“我喜欢，我很喜欢你的。”

“是吗？可是，”卓栎依旧不肯给他个正脸看，伏在水槽上一只只地洗碗，“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嗯——”

很闹腾的一阵桌椅碰撞把闵玉存从可怖的梦境中拯救回来。他首先确认了这里的确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医院；在他想继续确认周围状况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坐在那边椅子上的人看上去影影绰绰，不甚分明。

“你醒了。”那人站起来，沉静地说，“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调。那人的轮廓逐渐清晰，闵玉存用力眨眨眼睛，道：“……卓栎？”

“是我。”

相较于经受了多重冲击的闵玉存，卓栎就显得坦然和镇定很多。他重复了刚刚的问题：“还有哪里不舒服？”

闵玉存需要一点时间来熟悉现在的状况。自己晕倒了，被送来医院，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窗外蒙蒙亮，鸟儿却还没叫起来，大概是凌晨。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昨天下午，还是昨天晚上？睡没睡觉，吃没吃饭，这样熬夜，会不会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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