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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北方的小城在年末下起了雪，小海盗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差点冻死在这样一个雪天的事情，兴致勃勃地在门前白茫茫的空地上绕圈圈。卓栎刚挂好防风的门帘，走进走出地检验自己的装得是否牢固，抬头就看见闵玉存端着水杯从楼上走了下来，问他：“都弄好了吗？”

“又没多难。”

卓栎从头到脚扫了闵玉存一遍，埋怨他不穿袜子。闵玉存还没来得及狡辩这是一双棉拖鞋，卓栎就预感到了他的辩词，说那也不行，露着脚腕呢。

“你现在啰嗦得不得了，”闵玉存啜了一口热水，“你能不能有一点年轻人的样子？”

卓栎拽一拽他的裤脚，连白眼都懒得翻：“你就过嘴瘾吧。”

他在“喜欢”的那晚抱着闵玉存翻来覆去闹了整宿，任性地非要听闵玉存再说一遍喜欢、再说一遍，又哭又笑，心疼得闵玉存一直吻他的脸颊，虽然没有再做爱，但谁也没有睡成一个好觉。

他练习着将狂热的爱意化成细细的水流，一点一点注入到平凡日常的生活中，不再反复去确认有没有爱、爱有多少。这样平和的日子会让人不自禁地产生倦怠感，闵玉存也已经连续好多天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是脑袋空空地等卓栎把饭菜弄好，然后自己坐到桌子前面慢吞吞地吃掉。他今天好不容易振奋了一点精神，但寒冷的天气还是让他在床上赖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地下楼，看一看店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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