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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觉得它还是歪的。”

卓栎已经跟那副对联较劲了二十分钟，俨然是严谨艺术家的作风。闵玉存看得都累了：“它没有歪，是墙歪了可不可以？进来吧。”

他老不情愿地跟着闵玉存上楼，一步三回头：“我不会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吧？”

“为什么这么想？这些又不重要。”闵玉存很了解他在细微之处特别要强的自尊，也非常清楚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说：“你去厨房看看，新鲜的土鸡，还有排骨，都还没剁。这是不是你要干的活？你一直赖着不上来，是不是不想出力气？”

“没有，我知道，我心里有一个计划表，贴完春联就要剁排骨，然后……”他叽里咕噜地走进厨房，把围裙系在身上。闵玉存追在他屁股后头喂一颗酥心糖，说：“我的新年愿望是你嘴巴不要这么碎。”

“明天才是新年，你这许的不算数，”他嚼碎那颗糖，“重新想一个。你跟我说就可以了，干嘛浪费一个许愿的额度。”

他是认认真真在说的，闵玉存莫名心里变得柔软，但这种感动持续不太久，下一秒就被卓栎往外撵：“你出去，不要看我剁东西的样子，太凶残了。”

连理由都这么清新脱俗，闵玉存只好坐到客厅里发呆。这样清闲无事的时光同样也没有持续很久，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打了电话过来。

“老板，那小子表现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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