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因默许了周闻在她家洗澡的行为，自然也就猜得到他会住下来。她都没阻止。一个原因是不奏效；另一个原因是她不厌烦，甚至是习惯了他之前几乎住在这里的错觉。

但许幼因还是不吃药，她觉得她不需要。周闻也不逼，只是每天都给她在饭菜边准备好，吃不吃全看她自己。

一个月如此，许幼因不再是皮包骨头，养了些肉回来，脸色也好了许多。这一个月里许幼因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家里的事情，可是总得有个结果，了断。心理咨询也没停过。说起来自她和许涵吵后她都不知道家里是个什幺情形，许云山也没有打过电话。许涵坦白了吗？她都不知道。

周闻从卧室里出来，就见许幼因在阳台，一双腿又长又直，下身只套了条短裤，上身套了件黄色羊毛衫，撑在栏杆上的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除去她手里的烟不太和谐。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她半边脸，淡淡的，看起来更像是在思索什幺。

周闻住下的第一天起，许幼因就坦白了。她抽烟，喝酒。虽然不上瘾，但总有需要尼古丁和酒精的时候。周闻不置喙，他也一样。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有些波动。许幼因站在那，看起来像是一摔就会破的艺术品。和那个雨天转晴的下午里他看见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那天他看见了她的笑脸。但好像再见她时，她几乎没有展露过那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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