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正文-----

我不是很喜欢雨天。

潮湿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部，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在身体里游荡，连带着几天都晒不干衣服。

但A市的气候又总是湿润的，时不时就要来一场大雨。

岑木生回来的时候情绪不太对劲，表情阴得好像向思远又死了一次似的。

我倒了杯水递到沙发上，觑着他的脸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没接，仰头看了我一会，突然伸手把我拽进他怀里，像岁岁——岑木生捡回来的那只猫——一样舔了舔我的耳垂，咬在齿缝间慢慢品味着。

水杯的水洒了我一身，我索性把剩下的水全喝光了，空水杯扔在沙发的另一边，靠在岑木生怀里等他开口。

他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抛出了一个问句：“简台，你爱我吗？”

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讲当年我如何跟在他身后看他和朋友打招呼，讲我如何在情人节前一周就开始准备最后始终没有送出去的礼物，讲他每次恋爱后我的痛彻心扉，甚至可以讲讲向思远死后我卑劣的窃喜。

但我几次张口，最后却是一句讽刺的反问：“岑木生，你爱我吗？”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酸涩在空间里蔓延。

最后是岑木生先打破了沉默，他拉着我往卧室走，撕扯我的衣服，啃咬我的皮肤，将一切怒火都化作床上的行动。

我喘了口气，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提醒道：“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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