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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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修终于颤颤巍巍地用双腿站在实验室的地面上时，黄少天穿回了自己的礼服，眼巴巴地看着叶修，想要说一些什么，却被喻文州举起法杖止住了。喻文州朝黄少天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随即自己走去了叶修的身边。

“辛苦了。”喻文州微笑着说道。

整个变为人类的过程伴随着长时间的痛苦，但叶修知道他不是在说这个，现在也没心情和喻文州计较，哼哼了两声，问道：“我的这两条腿能持续多久？”

穿着人类的衣服对人鱼来说颇为不适。习惯了摇动尾巴前行，叶修第一次迈开腿步行时几乎摔倒在地。接连两个人类快把人鱼给榨干了，叶修站在地面上双腿发软，比传说中如行刀刃的人鱼稳不到哪里去。

“大约是一年。如果你想继续保持两条腿的形态的话，必须在一年内回到这儿来，在鱼鳞没有长满你的双腿之前，重新施行一次法术……”喻文州道。

叶修警惕地看了喻文州一眼，喻文州笑眯眯地回望。

黄少天按捺不住，冲上前来问道：“你……要走了吗？”

“当然。”叶修说道，“我可能会走遍世界各地。陆地太大了，我希望能够全部游览一遍——这是我上岸来的初衷。”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你总会再来一次这里的吧？”黄少天追问道。

叶修低下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大概。必要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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