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正文-----

林辛余胸口压着千斤重的磐石，连扩开胸腔完成呼吸环节的能力都丧失了。氧气缺少的状况让他越来越头昏脑胀，可是只要看着地上那张脸他就没办法吸气，眼看着快被自己憋死，他挣扎着摸索到房间的灯关掉。

骤然进入黑暗环境让林辛余暂时眼盲，他像获救般急促地呼吸空气，腿软得没力气抬起来，一路扶着门和墙才走到外面。

他的大脑被上了锁，根本无法转动，双腿不听使唤，漫无目的地游荡到一家超市外。

超市老板是个老太太，看他站在门外许久也不进来，就问道：“小伙子要买什么东西？大娘这边都有。”

“噢，我买烟。”林辛余用手点着柜台，“红杉树，要红包装的。”

一包烟一个打火机，林辛余抓了三四次才拿起来，他双手抖得厉害，老太太以为是犯病了还想帮他打120，他木讷地说自己没事，就出来坐在超市外面的石阶上抽烟。

晚上在外面的人不多，偶尔路过几个散步的老人小孩都被他这边烟味呛得绕着走，这会儿脚底下的烟头堆了十来个，他的手才没这么抖。脑子里开始清理出地方来思考家里的烂摊子，愁得脸皱在一起，烟抽得更猛了。

林辛余正集中精力想怎么解决，也没注意身后有人过来，老太太走近叫了他一声，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老太太也吓得不轻，差点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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