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气得活过来。

-----正文-----

伴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林歆昇借着暖黄的床头灯靠在床头翻书，他闲来无事，在林辛余卧室的书架上找到一本崭新的《活着》，书上的内容他早就了熟于心，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章。

高中时候语文老师在班里推荐这本书，说是不同年龄段的人读起来会有不同的感悟。林歆昇放学后也去买了一本，当时的他熬夜在被窝里读完，为主人公的悲惨人生落了几滴眼泪，第二天上学还因为眼睛红肿被同学们盯了很久。

他的那本书已经被翻烂，也许现在还在立东市的某个回收站里躺着，如今他再摸到这本书，总有种自己才是腐旧一方的感觉。他和他哥就是书里的福贵和老水牛，是整个家最后还活着的人，他是那头老水牛，马上也会被他哥亲手送走。

林辛余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皱着眉呵斥道：“要看书就开台灯看，这样看毁眼睛。”

林歆昇放下书，抬眼专注地看着面前擦头发的人，棉白色的浴袍很宽松，抬起胳膊便能从衣缝里瞄到胸前被热水暖得鲜红挺立的两束茱萸。他双眸中生出的亵渎之意太过露骨，饶是光线不充足也被林辛余发现了，顺着视线低下头才发现他在看何处。

“别看。”林辛余在衣柜里左找右找翻出一条领带，横着绑在林歆昇眼前，把饿狼般的眼神盖起来。“我就不绑你手了，你自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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