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是糖

-----正文-----

我泡在水里，酝酿着一会儿要和祁曜灵说的话，我没注意到自己没由来的紧张，事后想起，大抵是未被诅咒磨灭的、仅剩的一丝危机感。

我细细地洗净了身子，穿上祁曜灵着人送来的衣裳，上面用名贵的香料熏过，彰显帝王的恩宠。祁曜灵一如往常，不喜欢任何纯粹的花香。

我乖乖地穿上了衣裳，虽然那香味熏得我头昏。祁曜灵早已躺回了榻上等着我，他手里捧着一本奏折，皱着眉看，我坐在床沿，轻声唤道:“曜灵。”

他回过神，向我张开手，我靠进他怀中，他放下了那本奏折，抱着我深深地呼吸我身上的气息，他喜欢的气息。

“聂将军，朕喜欢这个味道，记住了。”他捏起我的下巴，歪着唇一笑。

我点点头。

只要是他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他改变。

……

我走出殿的时候，狗皮膏药马上黏上来了，没办法，我只好在他的注视下把那盘桂花糕送进了肚子。

我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沾染了桂花香。

“备水，我要沐浴。”我对宫女吩咐道。

祁曜灵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地盯着我。

“陛下不喜欢这味道，臣会洗干净。”我时刻记得，他的喜好。

祁曜灵噤若寒蝉，耷拉下脑袋。

我这般做，是为了折磨他，代价是自己受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愚不可及，可是很实用。

反正我逃不掉，也没有资本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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