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忘了，嗯？

-----正文-----

“陛下，皇贵君的汤药熬好了。”

“嗯？”姚景绮自发呆中惊醒，表情一瞬间紧绷，抬头看见宁倦烟的脸，才放松下来，回忆起她刚才说的话。

那药是柳昑入宫以后一直在喝的东西，太医院声称柳昑体虚，那是调理身体的药，但实际上，这药只有一个作用，就是避孕。

此时此刻，姚景绮带着疯狂情事结束后的疲倦，恹恹道：“不必了。如果……”

姚景绮停住了，她忽而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好会面临的后果。虽然反复告诉自己，无论她和柳昑之间走到哪一步，柳家是一定要连根拔起的，但是在那一刻，姚景绮还是犹豫了。如果他真的有了身孕，自己还下得去手吗？

宫人恭敬地端着盘子等陛下的话，宁倦烟忽而一声轻笑，替她道：“端进去吧，伺候皇贵君把药喝了。”

宫人悄悄抬头看了看陛下的神情，不似拒绝，才弓下身道：“是。”

姚景绮在宫人离开之后看了宁倦烟一眼，说：“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宁倦烟挑了挑眉，坐下来，身体力行地践行这句话：“臣不就是用来替陛下做那些陛下狠不下心来的事的吗？”

姚景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说：“朕进去看看他。”

珠帘被卷起，房间里烧着地龙，热得紧，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柳昑额头有一层薄汗。他安静地睡着，脸颊上红晕未散，像一颗吹弹可破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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