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昑眼睛霎时红了，他说：“臣不敢。”

-----正文-----

一连两日，姚景绮都没有怎么去过大殿和御书房之外的地方，有时路上她会透过雪，望向后宫的方向，在心里祈祷，如果柳昑能恨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也是一件，迟早的事。

这日傍晚，姚景绮在屋里待久了，闷得慌，打着伞走到廊下，突然看见外头似乎有一阵骚乱。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那声音耳熟，身形也眼熟，姚景绮不由自主地走得近了几步，认出了那是锦曜。

“陛下，陛下，求您救救主子吧，主子不让请太医，奴已经把太医带到了殿门口，可主子无论如何也不开门，陛下……”

姚景绮有些愣，她心想，为什么要请太医，是出什么事了吗？

侍卫们要将大吵大闹的锦曜制住，被姚景绮按下：“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姚景绮原以为自己能保持冷静，可在听见柳昑不要任何人帮忙，徒手将穿透手掌的碎瓷片拔出来的时候，还是没能压得住火。

“胡闹！”姚景绮把伞丢给侍卫，“去瑶华宫，让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都到瑶华宫候旨。”

大雪落下，轿辇走得飞快，姚景绮在心里想，他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就那样若无其事地走了，为什么不让请太医，为什么连撒娇都不会呢？

瑶华宫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姚景绮没有理出半点思路，却被风雪吹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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