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没有准备。

-----正文-----

当日夜里，姚景绮没有回寝殿，借着橙黄的烛火，她仔细地替柳昑上药。

得益于冬日的寒冷，伤口没有发炎，但也因此愈合得慢了些，最深的那条口子甚至还没有合上，姚景绮轻轻一碰，柳昑便抖了一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疼吗？”

柳昑点头，烛火下睫毛的阴影被拉得很长，清晰地抖了抖。

“说话。”

“疼。”柳昑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得紧，他刚哭过，又睡了会儿，醒来只喝了药，嗓子像被黏住似的。

姚景绮放下药膏，挥手让宫人上茶，试了试温度才喂他喝下，道：“以后开心了，难过了，受委屈了，都要跟朕说，别一个人忍着。朕日日猜朝臣的心思已经很累了，未必能看得出来。”

柳昑被姚景绮抓住左手，右手又受了伤，只能就着姚景绮端起的茶碗喝水，他小口小口地抿，点了点头。

“朕刚跟你说过什么？要说话。”

“是，陛下，臣知道了。”

姚景绮放下茶碗，又剪了烛芯，才开始继续上药。柳昑再也没有收手，他就像不疼似的，面无表情地忍，只是额头上渐渐出了细汗。

伤口被包扎起来，姚景绮贵为皇女，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她盯着自己打的结看了片刻，突然笑出来，说：“朕绑得真够丑的，你别嫌弃。”

柳昑也微微笑了笑，道：“陛下亲自给臣包扎伤口，臣受宠若惊，如何敢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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