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今天怎么不乖了？

-----正文-----

陈岭秋按着羽绒服帽子，拍打门环的声音被风卷入春日未消的雪中。

樊家庄曾经几乎每门每户都用这样的门环，黄铜门环神气地挂在螺狮鼻子上，隔着院子敲开厚重的铁门。

“汪汪汪！汪汪！”

“坐下，小宝。”

樊华双手插在军大衣袖子里，用脚尖随意拨开门闩：“推！”

一道狼青色摇着尾巴飞扑出去，陈岭秋熟练地闪开。村民都养狗，你的下崽我抱走一只，我的下崽你再抱走一只，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樊华抱回小宝的时候，它还只有一个巴掌大，现在站起来快和人一样高，除了经常忘记自己体型过于庞大这一点，一直是只乖巧聪明的狗。

樊华：“小宝！”

小宝放开陈岭秋的裤腿，转头奔向院子。

一只鸡受惊飞向陈岭秋，陈岭秋拿脚踹，怎料这鸡动作迅猛，飞到右脚上稳稳站住，陈岭秋一时忘记可以用左脚踹，右脚狂挥，鸡狂啄。

小宝冲过来，鸡很有眼力见地飞走。小宝邀功似的看着陈岭秋。

陈岭秋：“一会奖励你吃鸡腿。”

平房四面透风，全靠自家锅炉烧暖气。

樊华一个人住，只开卧室暖气，暖气片裸露着。电视也只在卧室摆一台，电视柜刷的红漆掉个七七八八，露出里面糟烂的木头，竟还改装一下上了个锁，锁鼻钉在两个抽屉中间，圆形大铁片带个孔套在锁鼻上，能一次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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