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星辰

-----正文-----

查尔斯脸上习惯性地挂着微笑，但目光却不再集中于面前的美人。他微阖双目，随着舞步的旋转光影变幻，氤氲的香气悠悠弥漫于空间之中，柚子花与白玫瑰的香气夹杂，但其中却混杂着一丝奇异的香气，似乎是来自热带地区的水果，又似乎是柏木清冷的气息。查尔斯微微地感到眩晕，太阳穴突地感到刺痛，他倏尔睁开眼睛，双手隔着白绸手套感觉到莎伦小姐腰间与手心的温度，莎伦小姐依然带着绚目的微笑凝视着亲王，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亲王的走神。

“很奇特的雕像。”查尔斯突然开口道，“这是布朗先生的作品吗？”查尔斯与莎伦小姐旋转着经过了舞厅的边缘，“我从未......见过......”查尔斯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停顿，那一座大理石的浮雕刻于墙壁。雕像上的人雌雄莫辨却衣袂飘飞，头发散乱，一只手搭于额上另一只手却往下旁伸去，“它有三只眼睛，这不应该。难道是异教的雕像吗？”

“殿下，我以为您不信神。”莎伦小姐打量着查尔斯，“我不知道您对艺术品做出的判断都像一个信徒。”

“我是不信神。”查尔斯有些艰涩地开口，此时的烛光过于炫目了，复古的烛光像是亮度骤增了两千坎德拉。纯粹的光芒。没有颜色。查尔斯耳边突然响起了和弦，其中几个突兀的半音不像是奏鸣曲中应该有的音符。铺天盖地的光芒，柔和却强势，查尔斯感到自己的衣物被剥离，不仅是衣物，还有血肉。查尔斯以为那是七彩的霓虹，但是诸般色彩却汇聚成了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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