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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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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论善恶

-----正文-----

“我知道,千鹤子。”爱德华说,“我相信是这样的。千鹤子,我只是没有办法任由他走在那条黑暗的路上。我非常痛心,他不应该那样。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就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问题了:你相信人性本善吗?如果人性本善,人性之恶从何而来?”

“陛下,我相信人性本善。我相信人的纯粹本性就是善的,而善是一种人们所能想象的,最高层次的,最强烈的快乐。”

“你相信?”

“陛下,我大学所学是政治学,我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伦理学和哲学,我并不能从理论上深入地论证,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直觉。善是一种直觉。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快乐。但是,我的感觉是,我时时刻刻会受到恶的‌‎‍诱‎‎‍‍‌惑‍‎,而屈从于恶相对于屈从于善,反而是一种更加容易的事情。所以我会说,善是一种脆弱的本能。”

“恶的‌‎‍诱‎‎‍‍‌惑‍‎?”

“比如,我想吃东西,比如,我时常觉得困倦,比如,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干,比如,我无意冒犯您,陛下,我会在外界的刺激下产生‌‎情‌‎‌欲‌‍‎。”

“感谢你的坦诚,千鹤子。”

“我会觉得,假如我没有对自己进行鞭策,确实屈从于恶比屈从于善容易。但是,屈从于恶从来不令人快乐。善是一种脆弱的本能,而恶是一种成本更低的行为。特别是,如果一个人处于污浊的环境中,他更加容易屈从于恶,因为行恶的成本更低了。我会赞同密尔,您一定知道密尔,快乐是有层次的。善的快乐,是一种更高的快乐,而行恶,只能让我们感受到低层次的动物快乐。所以我们会说,善是一种获益更高的行为,但屈从于善需要更高的成本,而恶是一种几乎没有收益甚至只有损失的行为,但是它的成本更低,所以人们比较容易倾向于恶。所以,陛下,人的理性是极其有限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理性的,即使仅仅从功利主义的角度出发,我们都会为善去恶,但是,人的理性有限,会让我们屈从于更加容易达成的恶。亲王就是这样,不是吗?我觉得,他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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