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正文-----

男人走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他背对着我弯下腰，双手递给年轻人，“免贵姓李，这是我的名片。”

我看不清名片内容，只见年轻人单手接过名片，举起看了一眼，“原来是开画廊的，怪不得这么……学识渊博。”他若有深意地说着，随意地将名片放进了左胸口的衬衫口袋中。“正巧家父也是位画家，我会跟他好好说一下你们的画廊，说不定以后跟你还有合作的机会。”他笑容扭曲地说。显然，他并不打算说什么好话。

我突然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这位年轻人。他叫许步青，而他的父亲许城老先生是鼎鼎大名的油画大家。许城先生老年得子，对幼子十分溺爱，不管去哪里都喜欢带着他，所以我连带着对徐步青也有了印象。

李先生似乎也认出了许步青，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咳嗽两声强颜笑道：“是我献丑了，刚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见笑见笑。”

许步青依然不依不饶，“哦，是吗？我看你刚刚口气那么大，可不像在献丑，倒是要叫我出丑。呵，你这样的人主理的画廊也是这么不入流的样子，不如趁倒闭前赶紧换个工作吧。”

我看李先生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火气。

我大步走上前，在许步青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从他的衬衫口袋中抽走了名片，当着他们的面撕成碎片。我松手，纸片从我手上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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