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芙灿烂如阳的笑脸几乎要晃掉韩战手中铜盆里的水，见她这样，韩战心里放心了，微笑道：

“给妳擦脸？”

“好。”李芙撒娇道。

韩战把毛巾浸到铜盆中，弄湿拧干，给李芙擦脸擦耳朵，擦到脖子的时候，看到雪白颈脖上的红痕，眸光一深：“昨晚留下痕迹了。”

李芙往案上菱镜一照，后颈处是有几道斑斑红痕。

“无妨，等会儿让灵犀给我梳个能遮住的发型。”她捏捏韩战握着毛巾的手，他的手就像那盆温暖的水，即使略微粗糙，但让人有安全感。

韩战又笑了。

李芙心里哀悼，自己真是颜狗；还有，上一世的自己独立自主，什幺都自己来，穿来之后有了杨氏的疼爱、灵犀的伺候，就真成了这时代的大小姐；如今有了韩战，更成了爱撒娇的女人。

昨晚那一“做”，即使许多问题仍然有待解决，但真把心里累积的不安、压力全都给“做”掉了。

她握住他的手：“韩战，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韩战瞇着眼，说了四个字：“誓死效忠。”

“之前我想放你走是真心的，可是现在，你说我自私也好，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韩战放下毛巾，大手贴着李芙的脸，凝眸盯着她后颈清晰可见的斑痕：“我也说过，妳让我活，我活；妳让我死，我死。”

李芙皱眉：“说什幺活呀死的，你我都要好好的。”

韩战点头：“嗯。”

灵犀进来，给李芙梳发，本来她还担心大小姐来这里第一晚一定会睡不好，但看到笑容满面的李芙，一颗吊着的心就放下了；又偷偷瞟了韩战一眼，心里更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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