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颂阳春节出院回家，他们都没有再见一面。

-----正文-----

沈知鹤下了班后便直接来医院。方颂阳的父母到底年迈，所以这段时间他主动承担起晚上看护的责任。

“小沈，你来啦。”沈知鹤一进门便撞上方母，她和蔼地对他说，“颂阳已经吃过晚饭了，你想吃什么，阿姨去给你买。”

沈知鹤微笑道：“不用了，我坐一会就去食堂吃饭。”

“那你们先聊，我去把碗洗了。”

方颂阳从沈知鹤进门就没有移开目光，紧盯着他走过来，坐到病床边。

“老婆，你来了。”他一坐下，方颂阳便握住他的手，眼睛里全是欣喜。他受脑震荡影响，前几天总是昏昏沉沉，意识不太清醒，今天是他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沈知鹤。

沈知鹤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手指在他掌心蜷缩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挣开。

“瘦了。”方颂阳的手覆上来，摩挲了一会他的脸，“这几天辛苦你了，本想接爸妈过来，我们一家人快乐地过个年，没想到会出车祸。”

“不怪你。”沈知鹤心里抵触他的触摸，可余光见到他裹着石膏的伤腿，只能忍住想要躲避的念头，“还好叔叔阿姨都没事。”

“是啊，万幸。也还好……”方颂阳含情脉脉地与他相望，温柔地说“当时你没在车上。”

车祸发生在十字路口，肇事车辆闯红灯，直接撞上方颂阳绿灯通行的车。哪怕那个司机当时已经先踩了刹车，也把副驾驶的门撞出了一个大窟窿，祸及驾驶位的方颂阳。如果沈知鹤如往常的习惯，那最先撞上的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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