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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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晦走的那一日，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院子里精心种植的茉莉花，落了一地。

他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身后强烈的沉默目光，无论是楚却疏还是楚沉江，他已不再想要理会。

方游径于他并肩，借着撑伞的由头半搂着他，试图用自己身体完全遮盖住他，他既没有感到感激，也没有厌烦。

很平静，像是一潭死水，有或许很早以前，就已经是了。

*

“你确定从今以后，你们都不会再来打扰了我吗？”

“是的，我保证。”

这就是他与楚却疏之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为客气疏远的一句话。

他曾经真切地喜欢过楚却疏，到了现在，一切缘分终有完结之日。

*

雨点细如牛毛，无风而舞，下得很是缠绵，似烟波，也似轻纱，眼前人渐渐变得虚幻。

楚却疏愣愣地伸了手，什么也没有抓到。水雾是假的，那个人，仿佛也是假的。

忽地，他听见一声枪响，园林的绿树森然，燕雀惊飞，他急忙向雾中跑去。

他看见他的父亲，胸口中弹，轰然倒地。

几乎没有犹豫，他扣动扳机，一枪打死了藏在暗处的人，如此冷静，如同已预练过千次万次。

他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

烟雨飘渺中，只有血腥味弥漫，没有任何一个人为此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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