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正文-----

说实在的，在突然见到苑时雨冲出来的时候，苑惟是懵的。

不过这时候苑惟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可以理智地面对苑时雨苍白的神色，镇定地告诉苑时雨：“今天是时泽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苑时雨突然尖叫。

两人短暂地对峙。空气干燥，一碰就断，断茬锐利，抵住在场之人的咽喉。

“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放在我家里！”苑时雨的脸色比纸还白，“苑惟……你怎么敢！”

苑惟眉毛一皱，不止为苑时雨对他直呼其名的不敬。

苑时雨突然转身，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香炉。就在他要把那骨灰盒一并砸到地上时，苑惟冲了过来，钳住他的手腕把他掀翻在地。

苑时雨挣扎反抗，疯了一样。苑惟制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又一次冲向那香案，好在苑时雨踩中了地上的香炉，人滑了一下，这才给苑惟时间，在他抓住骨灰盒之前拦腰抱住他把他丢到地上，并在他想要爬起来时甩了他一巴掌。

苑时雨愣住了。

苑惟也愣住了。这房子是那么的空旷，足以让身处其中的人误认为这世上只剩彼此，而他们彼此之间只剩那清脆的巴掌。

苑时雨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像想确认那是真实存在的。

“叔叔。”他问苑惟，“今天到底是谁的生日。”

苑惟知道答案。

但他却总是记错这个答案。他的理智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苑时雨苑时泽不是一个人，可他感情总是在作乱，搅扰他的记忆，混乱他的认知，让他忍不住去期盼那逝去的灵魂可以在这具鲜活的身体中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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