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正文-----

……爸爸？姜建业？

苑时雨呆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浑身顿时冷汗直冒。

苑惟抱起他，走出泳池，一路回到苑时雨之前休息的房间。

路上苑时雨不敢说话，等自己被湿漉漉地放回到床上，并且苑惟脱掉泳裤又一次压了过来时，他才想起来挣扎。

因为那只相框，此时就摆在床头柜上，面对着他。

“怕什么。”

苑惟掰开他的双腿，“那又不是你的亲爹。”

苑惟的重音咬在“你的”上，明显意有所指，但苑时雨顾不得去想苑惟到底想说这人到底是谁的亲爹。

因为那就是他的亲爹。

苑家曾经的当家人，苑惟死去的大哥。

苑时雨的亲生父亲。

照片中的人永远年轻，永远朝气蓬勃，明亮的眼睛透过镜头，穿过时光，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弟弟占有，几乎死去。

***

第二天起来苑时雨有点发烧。

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对他生病表示情绪稳定。他本来就不怎么皮实，昨天又浸了水又吹了风，有点小感冒很正常。

苑惟没再折腾他，把他送回家，让他好好休息。苑时雨等了一会儿，确认苑惟出小区了就起床，吞了两片退烧药，然后出门去。

苑时雨用手机叫车，或许是目的地的原因，他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单，最后在小区外的马路上拦了一辆。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让他昏昏欲睡，等下车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拉到某个荒山野岭抛尸灭迹，好在的哥大叔更着急赚完这一单回家吃饭，没有杀人越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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