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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苑惟皱起眉：“五爷在等你。”

“没关系。”苑时雨说，“只说两句，一会儿就好。你身体也不舒服，先去休息吧。”

苑惟不是很想听从，但他确实有些站不住了，只好对苑时雨说：“别让你父亲等太久。”

苑时雨嗯了一声，目送苑惟离开。

他来到季远航面前。

季远航自惭形秽，无处可藏，只能等待。

苑时雨很久没有开口。

季远航忐忑不安，既绝望又不敢绝望。直到他听见苑时雨问他：“你说你对我有感情，是真的吗？”

季远航无法回答。

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他的回答只会得到苑时雨的唾弃。

他的信用在苑时雨这里早已破产。他没有资格再说爱他。

苑时雨轻叹一声，看舷外的云。

“季远航，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你。”

“不是没有，也不是有，而是不知道。”

“因为我们好好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但是，就在这么短暂的时光里，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我曾经以为，你会是我的救赎。”

微风吹拂苑时雨的碎发，抚摸他微笑的嘴角。

“所以，就这样吧，学长。”

“以后我们就自己走自己的路吧。”

他转过身，背对着朝季远航挥挥手。从此他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季远航泪流满面。

在他的幻想里，在千百个平行时空里，哪怕他无法与苑时雨度过幸福的一生，至少此时此刻他会追上去，最后一次，最浓重的一次，献上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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