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盛夏。

-----正文-----

“2号床是昨天下午办的住院，初步诊断是急性球后溃疡……”golf听sen讲病人的大致情况，伸手拿过病历本。

姓名那一栏写着kan，golf的手顿了顿，示意sen拉开帘子。

kan昨天做了半宿的噩梦，快到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时听见边上有人说话，不太情愿地在床上拱了拱身子，扯住被子盖过头顶。

golf在sen动手摇醒kan之前先一步扯开了他的被子。

kan被吵到，翻身不高兴地按住了那只手。

“kan是吗？”golf的声音淡淡地，“起来量个血压。”

kan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家里，迅速坐起来道歉，“对不起医生，我……”

“现在还有哪不舒服吗？”golf盯着kan问。

kan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抬头说，“好多了，我现在……”话说到一半却在看见golf时戛然而止。

kan的心脏在那一刻空了一拍，像退潮后轻微的海浪叹息。

面前的人穿着板正的白大衣，眉眼深刻。是他十年里最想也最怕看到的人。

1997年盛夏。

“我可以亲你吗？”golf在窗外交替的蝉鸣声里问kan。

“你为什么……”kan像是被话里的含义吓了一跳，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汽水瓶。

橙色的液体冒着气泡淌开，kan下意识地把瓶子扶起来，然后抽出盒里的纸巾慌忙按在打湿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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