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今年头一号。”

-----正文-----

正月十五的时候，解雨臣给黑瞎子发了一条微信。黑瞎子今年是大张旗鼓的大年三十就开始揽活，可盗墓贼也是人，虽然不一定放五一劳动节，年还是得过。这个时候发消息，显得有点暧昧，而且他们明明都没必要这么干。黑瞎子很快回了，顺带说了一句，你还是今年头一号。

黑瞎子那里没有最后一单的说法，这种事情又不是卖奶茶，没有打烊的时间。而这第一单也不打折，只是开春了可能有个彩头。一年下来他总得大活小活两位数，除非真的被买断，和熟人在地底下倒腾一整年。

解雨臣看他的朋友圈，有时会发一些工作的事情，挺有点万事屋的味道，现代社会，适应最快的老年人必定是他，其他人没他老，可能比他老的是张起灵。不过黑瞎子也很有职业操守，该打码的地方打码，偶有好事者在下面问情况，可以看到他回复一句“私聊”。从前解雨臣找他办事，总是打电话，响到第二声，电话就接起来了。也不寒暄也不叫出名字，他首先问一句怎么了？这套话术很有用，有时候是救命的，所以也就延续下来。

有次换的手机太灵敏，意外发了个句号出去，那边也是迅速回复，这段对话还留在微信记录里。解雨臣正翻着之前的记录，消息框里又多了条消息，划下去看，黑瞎子给他发了张图片，是一个印着“买一送一”字样的瓶盖，好像是康师傅的茉莉花茶。解雨臣笑了，那边“正在输入……”显示了一会儿，又发来一句：“送你个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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