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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桌子上只剩为数不多的纸张散乱着，米迦勒撑着头看着路西法：“要回去吗？”

路西法仔细的看着文件，就像他还在任的时候那样：“不回去我去哪啊？”

米迦勒没搭话，安静了一会换了个话题：“你堕天是怎么回事？”

“神灵不是告诉你了吗，傲慢，我的原罪。”路西法答的漫不经心，丢下纸张转过去跟米迦勒对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那双银色的眼睛已经不再清澈，变成了更偏向于黑色的深灰，米迦勒捞起对方垂下来的金发：“别想骗我。就那么一件事值得你堕天？还那么果断。”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值得？”路西法笑着反问，靠近了一点问道：“再说我觉得这个决定也不错，你看我现在可没以前那么忙碌，想去哪玩去哪玩，想见谁见谁，有什么不好？”

“别打岔，信不信我明天就叫手底下的小天使给你写个《魔王陛下和他的后宫》？”

“梅塔竟然允许你写这种东西，”路西法先是诧异，然后一口否认：“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后宫。”

“梅塔怎么可能会让我写这种东西，我背着他干的。”

“好啊，当初那几幅画也是你干的？”

米迦勒拽了拽手里的头发，凑近路西法的耳旁悄声笑到：“说着说着又回到这事上了，真这么在意这事，我坐着不动让你画回来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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