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一种疯狂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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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抱着一个保温壶，目光空洞而没有焦距。医院一共有十层楼，高处的风撩起她蓬乱的头发。

像每一个刑侦文都会出现的那样，一群警察从顶楼后侧靠近，地面上被迅速铺上了气垫。刑从连终于拉着林辰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林辰微微喘着气，抬起头，恰与她对视。

小安突然笑了起来，是极其省力又不免叫人不寒而栗的一个轻笑，声音消融在空中，未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她的身体突然向前俯去。

有人在尖叫，警察在奔跑，一切的声音都不复存在——唯有心跳仿若擂鼓，他们一次次面临死亡，一次次在人性的险恶中救人于水火，也无数次见证一个个平凡又震撼的死亡，却束手无策。

刑从连在女人俯身的那一刻紧紧蒙住了林辰的眼，他感受到林辰在他怀中压抑而又难以掩饰的颤抖。

蝶翼翻飞，从高空中坠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炸裂音，仿佛烟火燃在冰面。

林辰自然也察觉到声音的不对，他猛地睁眼。

眼前并无血肉横飞，只是一个已经摔到变形的保温壶。

警察也在那一刻从身后把小安拽了回来。

-

小安还是笑着，什么也不说。

他们跟医护人员了解到，小安已经由于精神问题住院三年了。林辰转过头去，再一次与小安对视。

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两次对视并非巧合，否则小安在楼顶的时候，如何在那么多人当中，唯独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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