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那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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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冥冥中早有安排。

当他们早在孩童时决定保守老家的回忆起就已经开始了漫长的斗争。

所有的爱，在他变成上对下，或者是下对上时，就注定有隔阂。

“牧则，”车窗半开着，上面是彩灯捆绑的高楼，下面是空荡的街口。“也许姐姐他们是另一对我们。”

命运是相似的。有些相遇注定是不可抗的悲剧。

“你退缩了吗？”齐牧则看着夜灯涂抹在他脸上，晕开了泪花。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头一磕一磕碰在那半扇窗。“太不忍心，太不甘心。”

“不忍心你受到谴责，不甘心各安天命。”他的手指按在窗棱，留下重重的凹陷，“我就是这么体恤又自私。”

他将自己的尸体剖开，露出森森白骨。

齐牧则的手贴在车窗，让对着哭墙的流亡者有了柔软的支撑。

“郑怡欢模仿着你姐姐的样子，”他的身体移动到副驾驶，“她在代替你姐姐活着，或者是她在幻想和你姐姐一起活着。”

悲凉又幸福。

“我们要比他们幸运太多了，”齐牧则轻轻将他转向自己，“为了这么来之不易的幸运，和我走下去吧。”

生死之外，全是屁事。

“世界上注定有人不开心，甚至是憎恶。”贺如涵设想有关齐牧则糟糕的处境。

“但那些人里肯定不包括你我。所以又有什么关系？亲人不能接受，是因为怕我们势单力薄在和这个社会对抗。但他们不能站在社会那一边杀死我们，源于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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