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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再一次把诸葛亮准备好的证据原封不动退回到他手中。

他的提议被拒绝了第多少次，诸葛亮已经数不清了。他只知道无论自己提出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改变不了司马懿的回答——拒绝，拒绝，还是拒绝。司马懿重复而枯燥的回答让诸葛亮丧失了应激能力，以至于已经能毫无波澜地收好那些东西，还能多盘算一步，要把它们扔到哪个垃圾箱里最方便。

关于X家族的丑闻，关于X小姐本人的流言，都无法让司马懿转念。诸葛亮最后甚至放弃了他那些无谓的遮掩，在周瑜和他的女朋友面前公然把证据摆在司马懿面前，企图用旁人的非议刺激司马懿回心转意。然而这一切都没能起到诸葛亮预期的效果，对方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又陌生得像换了个人，诸葛亮精心设计的计划与他来说和玩笑无异。

重复的次数越多，诸葛亮就越是麻木。他原以为不停倒流的时间是神明在怜悯他，给他重来的机会。在反复的打击下，诸葛亮终于意识到他是被困在了一个死局中。

他疲惫，司马懿也许比他更疲惫。两人无言地面对面站着，刚才的交谈和动作都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晚宴快开始了，”还是司马懿先开口，打破了这份窒息的沉默，“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去找周瑜和元歌他们。”

又来了。这句话司马懿说了多次，像电影里的台词，诸葛亮几乎能原封不动地把它和接下来的话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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