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正文-----

第二个路口没转弯，俞致一直把车开出城，上了城际高速。

李青瑨知道他要去哪里，问道：“这次会碰到老刘吗？”

俞致说：“差不多已经放学了，他儿子应该也读到中学，不用去接了。”

李青瑨看了看他，再转回头去看窗外。俞致要带他回去，他不知道他是要从头开始，还是要认真地画句号，毕竟自己此时此刻还是在俞致的黑名单里，而俞致刚才也没有丝毫动摇。

车程四十多分钟，沉默催得李青瑨昏昏欲睡，俞致的手机在扶手盒里振动起来。屏幕朝上，俞致看了一眼，让李青瑨帮他接了开免提。备注是一个二字人名，李青瑨听见他头一句话说：“今晚有空吗，喝一杯？”

俞致说：“有约了，再说吧。”

那人笑了笑：“方便说话的吧？怎么，你是有新人了？”

俞致语调平平：“最近有事，再联系吧。”

手机一直拿在李青瑨手里，他明白，这应该就是俞致床柜里那盒避孕套的受益人，听内容，或许应该称之为受益人的其中之一。

电话一挂，屏幕恢复上锁，李青瑨把它放回盒子里，再度看向窗外。只不过这次看了一会儿他就转回头来，问俞致：“半年前我们做完之后，你有没有再约过别人？”

俞致说：“你呢？”

李青瑨的情绪猛地冲到头顶，额角发胀：“我没有！”

俞致说话的样子和刚才一般无二：“哦，我以为你有的，当初是你说要这样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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