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正文-----

本来我和林晗要坐车回去，可接我们的当地司机说漏了嘴，说吃饭时喝了点酒。虽然他坚持说自己常常喝几口，根本不成问题，林晗还是说算了，跟到司机家里，住一晚天亮再走。

我还穿着昨天午后的衣服，早上一路冷得我发抖，我正想着回去洗个热水澡，车在靠近村口处停了，林晗拉开车窗对外头说：“先上车吧，送到家。”他让开一些，就见绛曲躬身上来，怀里抱着我的羽绒服，转身递给我。我没说话，他也没说。

到家我敛了衣服去洗澡，过了会绛曲来敲门，问我手还方便吗，我嗯了一声，他又说：“我给你包一下吧。”

我停下水，说：“包了也不方便，要不你来帮我洗。”

一门之外，他停了会才答：“你身上冲一下水，出来我帮你洗头。”

“不用了。”我说。门外没再有声音。

我重新开了淋浴，水放了会儿才又热起来，我拿胳膊外侧摁着洗发水压泵，用左手抹了些到头发上。刚揉几下，门把手突然动了下，门板被推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那条缝里什么也没有，只听见绛曲的声音问：“你生气了吗？”

我也问他：“你多大了？”

他说：“二十二了。”

我说：“那是可以结婚了。”

他的声音又消失了，门静静地敞着，吹进来一股股冷风。我伸手正欲关上，却一下没有推动，原来他还在外面扶着门，维护着这两指宽的缝隙。我再用力，门外的力气却变大了，将门推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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