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了他的坟。”梅丽莎面无表情地重复。

-----正文-----

克莱恩·莫雷蒂的灵魂标记变过一次，对于这点，梅丽莎记得很清楚。

她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见克莱恩的手臂上出现一句话，她那时候还认不全字，趴在哥哥身上磕磕巴巴地读。班森在旁边听她读，也凑过来，一个发音一个发音地纠正她。兄妹两人因这个同克莱恩开了不少玩笑，把克莱恩笑得面红耳赤，跑到一边不再搭理他们。

她的兄长俱是绅士，虽无绅士应有的身家，却有绅士应有的品格。在“含蓄”这点上，克莱恩更是拔得头筹，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自梅丽莎稍微有些少女的模样，又懂了些事后，克莱恩就不再在她面前随意脱衣服或者做出别的什么失礼举动。因此，梅丽莎甚至不知道克莱恩的手臂上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等到她真正察觉时，却已经太晚了。

彼时克莱恩躺在棺木中，再也看不成那场名为《伯爵归来》的戏剧。他的同事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堪堪掩住左胸狰狞的空洞。临时请来的葬仪师为克莱恩整理仪容，检查时卷起了亡者的袖子。

那时梅丽莎才发觉，克莱恩的灵魂标记变了。

那是她从未在克莱恩手臂上见过的一句话。

——什么奇怪的东西？

梅丽莎耳边“嗡”了一声，她不知道她那一刻在想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她再次有了希望，她一定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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