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舟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顾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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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狠又这么脆弱的顾真，他捧着顾真那只受伤的手，柔声问：“疼不疼？”

顾真摇了摇头，但他想起了当年巧克力包装纸被扔掉时的绝望，有一滴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沾到了他浓密的睫毛上，像一颗小小的珍珠。

陈远舟不知道他为什么空手夺刀，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只知道自己的心也快碎成了玻璃渣。如果能重新来过，陈远舟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顾真。

好不容易挨到医院，顾真去清理包扎，陈远舟在一旁给朋友打电话，秘书也赶了过来帮陈远舟处理医院的事宜。

今天的事情陈远舟不想就这么算了，顾真的伤不能白受，有些事以他的身份不好明着做，但可以找人帮忙。

“远哥，对不起，”顾真的手包好了，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走到陈远舟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陈远舟不懂顾真的脑回路，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还和别人说对不起。

“我……我不该带你去那么乱的地方，后来喝了酒也有点冲动，给你添麻烦了。”顾真想，如果他和陈远舟去了中午的那种高级餐厅，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不敢对陈远舟说动手的真实原因，只好用酒精当借口。

陈远舟刚缓过来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他双手扶着顾真的肩膀，非常严肃地对顾真说：“你听好，你没有错，不要自责，我在那里吃得很开心，比中午那家还喜欢。该道歉的是那个混蛋，你放心，过几天他就会跪着给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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