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互送的花其实是一场博弈，没有输赢，因为全都一败涂地

-----正文-----

1.

他俩站在旧教学楼后面，这是一小块空闲的地方，只均匀的种着几棵树，正对的教室是不常用的生物实验室，几乎没有人会突然造访这里。

“……你可以喜欢我吗？”学生站住脚，死死攥着衣角。

“……”老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侧过身看向他。

俩人之间只差了两步的距离，却又隔了半边天那么远。学生不自觉的收紧衣角，低着头用力地看着地面。

那么用力，手指一定都攥白了，手心或许也是一片潮湿的冰凉。老师这么在脑子转着。

他们陷入沉默，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一半洒在他们身上，一半落了满地。琐碎的风缓缓的吹过，晃动着树影。

“……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老师动了手轻轻托起后者沉甸甸的头，看见了一对荡漾着阳光的澄澈眼眸。

“请你喜欢我可以吗！”明明是加上请求的疑问句，却被学生一字一顿咬出恶狠狠的味道。

老师被他的语气搞得猝不及防，没忍住勾起了笑意。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依在墙角的小野菊。白色的花片随风也在微微摆动着。

老师轻轻折下花茎，直起身手指搓动，雏菊便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他移开停留在花上的视线，盯着学生。学生真的很听话，眼睛一眨不眨地扎根在老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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