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拾伍

有十余日不曾见到谢昭了。

谢熠最近几日也不来，百无聊赖。皇城处于北方，气候较冷，今早更下了薄薄一层雪。化成人身坐在窗前，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走来，积雪传出细微的声响。将暖炉搁在桌上，转过轮椅来看。来人是谢熠，几天不见 他竟显得疲惫，眼下淡淡乌青显现。

有些讶异，抬头看他。谢熠定定看了我一会儿，说要带我去个地方。他绕到身后，亲为我推椅。我听着木轮在雪上碾出细碎的声响，连绵不绝。不知他这一趟究竟是为何，我暗自揣测。却不知他甫一开口，便是个直刺人心的问题。

“你可心悦谢昭吗？”他问。

血液刹那冷却，五脏六腑似乎纠结在一处。是哪里露了马脚吗？指尖战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谢熠也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回应，自顾自往下说：“我家昭儿倒欢喜你的紧。”他看了我一眼，仍往前走，呵出声笑。“两个痴儿……”

怎么可能。我心神巨震，谢昭他，他怎么能？我分明是他最厌恶的妖身，何况道修何时也有这种情感了？

谢熠见我不说话，倒也不急，慢悠悠往前走：“谢昭七年前便搬回了宫，彼时朕初登位，觉得他回来亦是正常。后来发觉他与玄真观几乎断了联系，问他，才同朕说了。”

说了什么？神魂甫定，下意识屏息听他说。“他说他做了件错事，伤了他心悦之人。”谢熠说，“他刚来时度邪并没带在身上，是几日后玄真观的人送回来的。后来见他又没带，觉得奇怪，赶去问才救下那把剑——铸剑池连锻三十五日，祖宗传下来的利器只怕也受不住。再后来度邪便不再轻易动用，每逢出鞘必有血煞宫邪魔命陨。”谢熠呵出口气，眯眼看那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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