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座这样的花园。

-----正文-----

女巫轻易地脱身，然而还是有一颗子弹命中了她。

那是一颗银弹，它对女巫会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阿达利亚的胸前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但这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困扰。

阿达利亚赤足走在松软湿润的土地上，没有一颗松针忍心扎破她的脚。那个愈合不了的伤口不时滴下血来，蜿蜿蜒蜒地指着方向。少年低着头跟在她身后，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我以为……你要杀了他。”

“他满足了一个女巫的好奇心，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在少年还没有明白女巫好奇什么的时候，女巫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卢卡斯，你的心是什么样的呢？”

少年摸了摸不存在的身体，“如果你没有杀了我，它现在还在跳动。”

女巫顿了顿脚步，“当一个鬼魂没什么不好的。”

她拢了拢身上的麻布斗篷，走得更快了。

“阿达利亚，我们去哪儿呀？”少年挥动着他半透明的腿飘到阿达利亚身边。

“不是我们，是我。”她纠正道。

“好吧，那你要去哪儿呀？”少年今天有些喋喋不休。

但是阿达利亚还是有问必答了。“去找童话故事里最后一个元素，公主。”

“那王子呢？”

“我的故事里没有王子。”

“可是你不想要个王子吗？那种骑着白马的，英雄救美的王子？”

阿达利亚攥了攥拳头，“……你今天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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