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正文-----

下午法语课的时候，何塘看我的样子，又有些不同。还好法语不是什么令人焦虑的科目，是一种抚平人心的柔美语言。古人说看杀卫玠，我读到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夸张；现在想来，他的心灵太敏感，思虑又深沉，吸收了太多他人投在自己身上的愿力，难以持久。

课间何塘小心地问我：“那位艾曼纽跟学长很熟啊?”

“……也还好。”我缓缓伸臂趴在桌上。

“……他看起来挺喜欢你。”好直接。

“怎么看出来的?”我随口一问。

“……整体感觉吧，有点宠你。不过也不能说明什么？”何塘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哈，你在想什么～他女朋友换的可比我勤。不过，我跟他算是有接过吻的关系。”

何塘的瞳孔立刻放大了，眉心微皱。

我接着说：“大一时候的事了，也没什么稀奇的。你想听吗？”

“想，学长想说的话当然想听。”

“大一时候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其中就有留学生的。有天是安排去一个沙特同学家里抽水烟，聊天聚餐喝酒……喝多了玩真心话大冒险，二十几个人，欧美的白人黑人都有，中东阿拉伯人，东南亚人，哪里人都有，男男女女，在大冒险的惩罚中大都亲过了。”

“……这可真有点乱。”

“……这可不算什么，我对滥交群交还没什么兴趣。”

“……有意思吗，大部分是自己没兴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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