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就不能拥有任性的权利吗？

-----正文-----

逃不过的审判还是来了。

周一，赵秃把我叫到办公室，清算我和梁兴打架斗殴的总账。

办公室背光，在这阳光正盛的上午显得有些阴冷。赵秃推推眼睛，犀利的眼风透过厚厚的镜片杀过来。

“你知道学校不准学生打架的吧？”

他眼皮子向上掀，我甚至能看清他动作时眉头的褶皱。

“知道。”我点头。

他不喜欢我，从高一我就认清了这个事实。偏心袒护都是留给好学生的，这是大多数老师的通病，我对他从不抱期望。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打架都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

赵秃下达命令，然后通知我，那轻缓、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好像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教务处决定对你们两个给予记过处分。”

“好的。”

其实只是打个架而已。换做别人，服服软说说好话就能解决，简单的不得了。可是我不是别人，也不具备找他求情的资格，我只能选择接受。

他好似对我的回应颇显意外，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有很多隐晦如深的东西。或许他也没有预料到，我会对这个结果表现得如此平静。

“下午要你家长来一躺，我有事要和你家长聊一聊。”赵秃又把头低下去，对着桌子上贴着的课程表安排时间，然后盖棺定论。

“就五点吧，你和你家长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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