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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梁青时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知道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深究这件事，而且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凌洲也是这么想的。

但世事难料。

凌洲本以为保研之路会一顺到底，却没想自己联系好的导师选了别的学生，唯一愿意收他的导师却不是自己喜欢的方向。

“为什么，他一边在课堂上告诉我们艺术是高尚的，私下里却做这种违背师德的事？”

梁青时拍拍凌洲的背，却不知怎么开口安慰双眼通红的他。

他想告诉凌洲，世上本就无公平可言。钱、权、势，你掌握了，就是可以比别人站得更高，跑得更快，世界法则本就如此。

可他又不希望凌洲太早明白这些。

“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条路走。”梁青时只能这样告诉他。

凌洲当然知道有路可走，但那是他最不愿走的一条路。

出国留学，就意味着和梁青时分开。

分开。

一想到这个词，凌洲心里就酸得发胀。

尤其当他手中拿着梁青时帮他搞来的艺术界知名人士的推荐信时。

梁青时希望他好，他希望自己够格与梁青时比肩。

所以他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

梁青时提出了终止这段关系。

“那我以后都不能叫您主人了，是吗？”

梁青时默认。

“那还能叫您先生吗？不是那种关系，就是…”凌洲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段他过复杂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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