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正文-----

空气中弥漫起酒精的味道。这东西闻起来很冷，喝下去很烧。时乖喝着啤酒，让唐樱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其实他自己可以做好，只是想让唐樱用手再碰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最后一次。时乖咽下一口啤酒。他开始可惜起那块掉在地上的蛋糕。

他没再回去捡，想吃还是能再吃得到，只要他们还活着，口腹之欲是最简单能满足的事情。可惜，短时间他们大概是没法出门去了。

“你认识他们吗？”唐樱给时乖包好伤口，抬头就听到他这么问了一句。“不认识。”唐樱实话实说，“怎么，怀疑我啊。”

“也不想。”时乖笑了笑，“就是他们来得太巧了。”

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他们心知肚明。唐樱不介意时乖的怀疑，只想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要他。现在他的任务也还没完成，无论是为了当下，还是以后，他都不想因为怀疑而被赶走。他犹豫了一下，“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想从我这要什么？”时乖声音沙哑，酒越喝越渴，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放下酒杯，即使他意识还算清楚。他身体已经产生了依赖的惯性，短期内强行消除只会带来疼痛，“楚子涵给我的那份资料？”

那是份保命的资料，也可能是份要命的资料。时乖一直都知道。双刃剑拿在他的手上。他思来想去，从唐樱的暗示中觉得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他想起他在江城的街道上漫步的那个晚上，楚子涵和唐樱究竟谈了什么，告诉了他什么——可能不是告诉，而是唐樱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得出了一个结果。那份由楚子涵转交给时乖的资料从来就不是真的，只是一叠白纸，原件早就被送到了厦城，这也是时乖非要来厦城的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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