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个机会——关于过去的那件事，杰尔米需要一个答案。

-----正文-----

杰尔米的睡眠总是很浅，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能让他醒来。他也很容易做梦，过去的美好与不幸糅杂成一团，在梦境中化为怪物撕扯着他，总能使他满身大汗地哭着惊醒。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因为噩梦而醒来的。

“抱歉，吵醒你了？”

说话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房间里很黑，杰尔米借着窗帘缝外漏进来的一丝微光才勉强捕捉到对方的轮廓。同时，他也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脱口问：“你受伤了？”

亚历克斯顿了一下，回答：“一点皮肉伤而已。”接着，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那种令人讨厌的笑意：“怎么，你担心我？”

杰尔米没回话，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发情期已接近尾声，就在昨天，亚历克斯给他换了另一种手铐，手铐的一端连着细长的锁链，另一端被固定在床头。他虽然没法下床活动，但至少不用一直被迫躺在床上了。

“你杀了谁？”杰尔米问。

亚历克斯没有回避他的问题：“第九区的大毒枭，我潜伏了整整半年才逮到他。跟传言一样，他确实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我花了好些力气才做掉了他。”

男人的行踪向来隐蔽而捉摸不定，杰尔米和约维亚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捕捉到他的蛛丝马迹。这三年里他不是完全没有动静，他们了解到他杀了两个有名的毒枭和一个军火走私犯。杰尔米看过案发现场的照片，处理手法干净利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调查的证据，直到现在也鲜有人知行凶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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