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碟

-----正文-----

十七岁他们两个共同的生日那天，张颜齐向哥哥讨要礼物，他听着收音机里的电台广播，说想去主持人介绍的游乐园。

哥哥应了声，但没有理张颜齐。哥哥在整理自己倒卖的光碟，这些走私光碟在黑市上出租每天都能赚不少钱。虽然他现在还只能直接卖给放映店的老板，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等到老板喝醉的时候，用半根啤酒瓶抢下那间店铺，从此赚更多。哥哥是时常在地下的黑市里讨活的。

张颜齐见哥哥不置可否，就赌气从光碟里偷抽出一张，当作哥哥的礼物，而紧接着也找出自己的一本书塞还回去，当作自己的礼物。

夜里哥哥出门，他把光碟拿出来放，光碟里是一些他没有见过的场面，人和人，先是拥抱，然后嘴唇贴在一起，那是接吻，接着他们的衣服彼此脱了，抱在一起，把身体拆解，再拼在一起，组成一件奇异的积木塔。积木塔晃动，屏幕被屏幕里的人打湿了，张颜齐回过神来，也流了一身汗。

张颜齐关了电视躺回床上，他感到身上有些燥热，胃里格外难受，可能是饿的。但很快那难受往下走，移到了小腹，他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躺在被子里不安起来。他侧过身体，把背蜷起来，把脸埋进枕头，慢慢把手往下伸去。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也随着身体开始肿胀，开始发晕而激动，他的呼吸喷在枕头里，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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