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试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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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找到肖父的时候，他还沉浸在与肖战的对话里，坐在宾馆大堂的藤椅上，嘀咕着什么。他一双眼睛浑浊，不复先前的精明，眼皮因衰老而松弛，一层层地叠在眼珠子上。

“肖先生。”王一博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这个老人。

肖父闻言抬头，看见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仔细辨认之下，他确定这就是和自己儿子抱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是你！”肖父突然燃起斗志，猛地一起神，支棱起膀子，“离肖战远点！”

王一博并不在意，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是来和您吵架的，我是来请教您几个问题的。”

“您爱肖战吗？”

中年男人不适应“爱”这个字，有些别扭，“他是我儿子，我当然，当然关心他。”

“我相信这一点。那我想再请问您，您爱肖战的母亲吗？”

肖父一愣，显然没想到王一博会问到他母亲，转而粗眉一立，不悦道：“你问这个干嘛。”

“伯母是我母亲儿时密友。”

肖父闻言又是一惊，面上仍作不悦之色，背起手不安地走动着。

“伯母当年离家出走，听说是与一个生意人私奔了。家母与她偶有联系，却在十几年前彻底断了消息。如果没猜错，伯母是那时病逝的吧。”

“伯母决定私奔前，家母曾劝阻过，伯母那时说了一句话，家母很是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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