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难为情

-----正文-----

杜月白先是将脸从对方怀中抬起，仔细观察季珂鸣的表情，在那眼底看到一丝还没藏起来的笑意，于是果断道：“我要回家。”

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在说完之后让杜月白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他又黏黏糊糊地问：“行不行？”

季珂鸣哪里会没注意到对方说完后眼底的情绪，这会儿软了心，再怎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实际上，在刚刚被黏着说要“抱一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妥协的差不多了。

季珂鸣把人塞回副驾，系好安全带，顺手在杜月白鼻尖刮了一下：“行，我们回家。”

杜月白咧了咧嘴，没再说什么。

路上有些沉默，闹腾的那个忽然变得平静，季珂鸣反而很不安，他几次侧头看，都看见杜月白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一个红绿灯，杜月白才终于说了一句：“其实，我刚刚是为了让你同情我来着，我挺坏的。”

季珂鸣看了看他，回道：“多坏？”

杜月白楞了一下，才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那些说自己是坏人的小朋友，来我这进修一下，就会变得又善良又可爱。”

杜月白一脸茫然，脸却莫名地忽然发烫：“啊？”

“给你个报名机会。”季珂鸣看着他不动，眸光流转像是要将眼前人吞进去。

红灯倒计时——

10、9、7、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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